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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光的北京安元鼎公司变更名称后仍然从事截访业务,公安立案侦查后再无下文

整理时间:2013-06-20 20:40 来源:www.vimiy.com 作者:编辑 点击:

【楼主】2013-06-20 12:15

» 被暴光的北京安元鼎公司变更名称后仍然从事截访业务,公安立案侦查后再无下文
    北京截访黑公司被查后无下文
    来源:南方都市报 2013-06-20 10:41:16
    关键词:
    访民黑监狱
    经典报道:
    安元鼎:北京截 访“黑监狱”调查(2010年9 月24日A18-21版)
    上篇:安元鼎:北京 截访“黑监狱”调查
    该保安公司以关押、押送到京上访者 为主业,在北京设立多处“黑监狱”,与地 方政府签协议并收取佣金……
    中篇:起底安元鼎
    它如何从一家“杂货铺”发展为专业的 保安公司?它的迅速“崛起”靠什么?一个 河北农民如何操纵访民命运?
    下篇:外包的维稳职能
    上杭县公安局在网站上挂出的工作动 态认证了一个事实:这是目前国内唯一公 开承认与安元鼎公司签订押送访民协议的 地方政府。
    3年后,走过北京城南的凉水河边, 仍然会对那片两层楼院落上的巨大招牌侧 目———现在,它的名字是“中京保安公 司”———而在3年前,这块硕大标牌上的 字号是“安元鼎接待中心”。
    “安元鼎”三个字不见了,但对小红门 一带开面包车的司机老李来说,一切并没 有太多改变。
    “保安公司还是保安公司,院子里照 样人来车往,生意也好像和以前一样繁 忙。”跟老李一样,提起“安元鼎”,很多 司机还是会习惯性把客人载到这里。
    现今的这家中京保安公司,前身是北 京安元鼎安全防范技术服务有限公司(以 下简称“安元鼎”),从营业执照上看,中 京保安的成立日期为“2004年6月18日”, 这也是安元鼎当初注册的成立日期。
    执照显示,2011年1月4日,原安元 鼎公司办理变更登记,更名为中京保安服 务(北京)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由张军变 更为刘相国。
    与3年前相比,两层楼的外墙上多了 三句标语:对服务单位负责、对人民群众 负责、对首都安宁负责;发生变化的还有 临街楼顶的两处字牌,由原来的“安元鼎 保安”、“安元鼎护送”,换成了现在的“中 京节能”、“中京安防”。
    而通过网络查询中京保安的对外业 务,安元鼎时期的“长途押运保安派遣”等 服务内容已不见踪迹。
    作为一次有标杆意义的深度报道, 2010年9月南都针对安元鼎的起底和调 查,首次将北京截访“黑监狱”的幕后呈于 公众和外界面前。3年来,回溯后安元鼎 时代的变化,有些已经发生,有些正在到 来,而有些仍然迟迟看不到改观。
    安元鼎被立案侦查后再无下文
    和老李一样,在北京南四环东路小红 门一带的许多司机,会把客人载到凉水河 岸的目的地后,指着对面“中京保安”的硕 大招牌告诉你———“喏,安元鼎到了。”
    许多司机你问他“中京保安”不知道, 但问“安元鼎”就马上说知道。
    3年后,“安元鼎”仍然是当地一个地 标性的符号。尽管它已不复存在。
    但对当地的许多居民来说,它又似乎 从没离开,从没改变过。“这么多年,它 一直在那儿。什么取缔了,别扯了,你看 它不好好的吗?”红寺桥附近一位北京老 太太,看不出身边的这家保安公司有什么 太大变化。
    2010年9月,至少有7个不同省份的 10多名来京上访者向媒体投诉,他们遭 到一家保安公司的非法拘禁。在突然被一 群戴“特警”帽、身着“特勤”标志的人带上 车后,他们或被带到隐秘地点关押,或交 给地方政府人员遣返回乡。被指从事地下 截访、设多处“黑监狱”的安元鼎浮出水 面。
    当年9月24日,南都以4个版篇幅的 《安元鼎:北京截访“黑监狱”调查》揭开 这家拥有3000多保安的北京A级安保企 业,其主业实际为关押、押送到北京上访 的民众。
    多方证据显示,这家时间不长却发展 迅猛的保安公司,在北京设立多处“黑监 狱”,向地方政府收取佣金,以限制上访 者自由并押送返乡,甚至以暴力手段向上 访者施暴。
    黑幕一经曝光,舆论哗然,纷纷批评 地方政府将公权力外包,并纵容一家企业 公开限制公民人身自由。
    “被曝光的第二天,这家公司的招牌 就被工人拆掉了。”3年后,现中京保安公 司隔壁一家拉弯厂的师傅回忆,报道当时 震动很大,但公司并没有就此停业。
    南都报道之后,北京警方以涉嫌“非 法拘禁和非法经营”两项罪名对安元鼎立 案侦查,公司董事长张军被拘留。彼时, 据知情人透露,安元鼎曾和19个省级政 府有关部门签订截访合作协议,北京小红 门派出所事后接受过大量被关押访民报 案,“上万名访民前往登记”,但此案一直 没有下文。
    2个多月后的2010年12月13日,在 北京市海淀区学院路某宾馆,包括张军在 内的所有投资人却现身出席董事会,讨论 安元鼎改组问题。
    黑保安的截访从未停止过
    南都记者查阅,在张军等现身后10 天,2010年12月23日,中京保安公司即 获得由北京市公安局发放的“保安服务许 可证”,证号为“京公保服20100015号”, 法定代表人为刘相国,注册资本1000万 元,服务范围:门卫、巡逻、守护、安全 技术防范、安全检查。
    许可证上,中京保安公司的“住所”登 记为:北京市海淀区学院路志新路8号北 京曲园宾馆204室,也即10天前张军等现 身的那家宾馆。
    一个月后的2011年1月4日,北京市 工商局向中京保安公司颁发新的《企业法 人营业执照》,法定代表人由张军变更为 刘相国。以前的投资人员全部退出,原安 元鼎公司的董事成员、监事成员和经理也 悉数更新。
    但此后据《财经》报道,多名访民向 记者反映,不少之前在安元鼎公司负责截 访的保安员仍在重操旧业。
    仅在安元鼎被曝光后一个月,2010 年10月14日,曾经举报过安元鼎的黑龙 江访民赵桂荣就再次受到关押。
    这天晚上10点左右,赵桂荣在北京 永定门长途汽车站被一伙突然出现的陌生 人按住,押上一辆白色面包车,带到一 个“两边栽树、双铁门”的院子。赵到达 时,院里已关押了两名女访民。这也是在 2年多的上访过程中,赵桂荣第4次被关 进“黑监狱”。
    这一次不是安元鼎,但“黑监狱”远非 这一家公司。江苏访民陈翠玲有着相仿的 经历,这位55岁来自射阳县海河镇革新 村7组的农妇,自2007年始多次进京上 访,先后6次被抓进北京的“黑宾馆”、“黑 监狱”,3次被地方政府送进“精神病院”。
    每一次被“黑保安”抓走,陈翠玲的控 诉书就会多一段内容,有的记下了押送上 访者的车牌号和关押地点,这是2009年 的3次:
    3月7日,被黑保安强行抓上京 KV9635,押送到射阳县精神病院;
    11月2日,被黑保安强行抓上京 E23272,拉到丰台区梆子井村81号、82 号黑监狱大院;
    11月6日,被押上京N 81638,拉回 射阳继续关押,27日转到凯华宾馆416黑 监狱……
    2013年4月2日,仍在北京南站附近 上访的陈翠玲和一众访民回看近年的变与 未变:“以前车上还印着名字,能知道是 哪家保安公司,现在都看不到了,有的连 车牌号都遮起来……黑保安的截访从来就 没停止过。”
    信访过程中的新问题
    北京南站一带是各地访民的集聚地, 中国社科院的调查数字显示,平时约 2000多访民在这里驻扎成“上访村”,遇 重大活动前后,人数会增至上万。
    这里交通便捷,是外地搭乘火车来京 访民们的终点站,同时全国人大、国务院 办公厅及最高人民法院的人民来访接待室 都在方圆几百米的地方,因此成为进京上 访者聚居的首选之地。
    多年来这里已形成一种独特的“上访 文化”:社区的复印店生意兴隆,旅店周 边到处散发着代写诉状、代理申诉的广 告;每到有阳光的午后,访民们便会自发 在马路边扎堆、诉说、交流;人行道上常 年售卖着各种打印的法律法规小册子,为 方便访民们邮寄,商贩们提供的信封直接 印好了各个信访单位的邮编和地址……已 形成一条为访民服务的灰色“产业链”。
    这里也是寻找中国社会矛盾根源,破 解上访难题的窗口。
    于建嵘就是寻找者之一。作为中国社 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社会问题研究中心主 任,他和课题组成员多次将“家”搬到这 里,住进了东庄一个只有4平方米的小 屋,和上访群众吃住在一起。碰到有人问 他做什么工作的,他就说“我是上访的”。
    通过对560名上访者的访谈和问卷, 调查结果让于建嵘和课题组成员多少有些 失望。调查显示,2005年新《信访条 例》实施以来,一些地方政府压制上访群 众,甚至变相打击报复的现象依然存在, 信访形势不容乐观。
    调查表明,超过60%的访民希望通过 进京上访引起中央领导的重视,问题可以 直接解决。但同时大多数访民也知道,通 过上访直接解决问题的可能性不大。59 .77%的访民表示,到北京上访目的是给 地方政府施加压力。
    于建嵘告诉记者,由于上访过程中受 到不公正的待遇,一些上访者的信访诉求 已经发生改变。在他们看来,信访过程所 形成的新问题,甚至比他们原来的要严重 得多。
    在新《信访条例》问世前,社科院曾 对信访状况做过一次调查。报告显示,少 数地方政府使用暴力等手段拦截上访已是 公开的事情。
    这一问题曾引起中央政府的重视。为 此新条例的重要原则之一,就是要保护信 访人的权利。一个明显的变化是,国家信 访局的信访大厅及周边都出现了保安站 岗,不允许地方接访人员拦截上访者。
    然而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在许多地方,上访量一直是上级政府对下 级考核的重要指标。如果上访量高,特别 是越级上访和集体上访的多,地方政府领 导就会被追究责任,“上面批评,甚至换 位子,摘帽子”。
    于建嵘课题组的方案是,将目前散存 在各职能部门的信访资源合并到人民代表 大会。
    他认为,信访的发生,主要是政府机 关、司法机关执行法律中发生了问题,让 执法机关、司法机关自身进行监督,很难 产生效果,而让人大实行“异体监督”,也 正是人大的基本职能之一。
    有调研人员还提议制定一部《信访 法》,从立法上化解严峻的信访形式。而 于建嵘认为,根本上还是要加强国家的法 制建设,树立司法的公正、公平和权威。 但大多数法律界人士对此持消极态 度,“只要老百姓头脑中的官本位意识、 青天意识和政府万能意识还存在,信访问 题就难以得到真正的解决。”
    黑监狱身后的地方权力影子
    既然“上访”牵系着地方官员的乌纱 帽,“息访”自然成为许多地方的重要甚至 中心任务。而假以维稳之名,藉借近水楼 台之利,截访、设“黑监狱”、押送访民回 乡便成为“安元鼎”们的一桩大生意。
    在北京南站一带的“访民村”,来自媒 体的调查显示,这里凡有多年上访经历的 访民们,大多数都被“黑监狱”关押过,有 的甚至不止一次。
    北京市工商局年检资料显示,2004 年注册资金仅为50万的安元鼎,2007年 营业收入为861.93万元,2008年跃升为 2100 .42万元。而从2008年5月起,安元 鼎才成立护送部,甫一成立,便成为公司 10个部门中最大的“摇钱树”。而护送部的 职责很明确:负责为各地政府消除头疼 事,帮他们关押、押送上访人员。
    王高伟也曾在北京自建了一家“黑监 狱”,并自任“保安队长”。这个42岁的河 南禹州农民,于2011年底来到北京,在 朝阳区王四营乡双合村租了两个院子,称 为“1号院”、“2号院”,院子关押过数百名 河南籍上访者。
    直到2012年4月因截访被告发,王高 伟及手下10名黑保安被北京警方刑拘。
    消息传回河南家乡,村民们怎么也想 不到,这些以前乡亲们眼中的好人,怎么 会成为上访者形容的手段暴戾的恶鬼?尤 其让人思味的是,为“搭救儿子”,王高伟 70岁的父亲也走上被儿子拦截过的访民 们的路途,背着93岁的老娘到北京上 访。
    作为地方部门的“鹰犬”,“黑监狱”的 身后闪烁着地方权力的影子。
    也正因此,安元鼎事后,有人替“张 军”们喊冤,甚至认为他们很有商业头 脑,看准了“访民”这类“商品”身上所蕴含 的巨大商机。而藉由安元鼎一家保安公司 所揭盖的,是围绕上访人员的吃、住、 行、抓、关、遣等,在北京幽暗地带早已 形成的庞大而畸形的“灰色产业链”。
    2011年12月1日,北京市公安局副局 长张兵通报昌平“黑监狱”事件,该区七里 渠一处“黑监狱”,专门非法关押外地进京 上访者。当年8月11日,北京警方出动数 十名警力,对这处“黑监狱”突击查处,成 功将其端掉,解救出一批被非法羁押的外 地上访人员。
    这也是北京警方首次在公开场合通报 安元鼎式的“黑监狱”。
    同一天,北京警方宣布,将对京城保 安业进行为期6个月的清理整治,其中特 别提出,严禁保安公司参与“截访”,严禁 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等;北京保安必须 100%持证上岗,实现保安公司“零截 访”、“零违规”。
    “截访是一道高压线,绝对不许触 碰。”媒体引述北京市公安局相关负责人 的话称,北京保安员30余万人,其中一 半以上受聘于没有获批的保安公司,这使 得京城保安市场乱象丛生,一些没有资质 的公司打着正规公司的旗号,参与非法禁 锢等。
    但对辽宁访民李晓阳来说,噩梦并未 离去。北京整治行动后20多天,2012年1 月23日凌晨,他和4名访民再次被抓上车 送到久敬庄,3天后被押回家乡派出所拘 留,理由是“非正常上访,扰乱公共场所 秩序”。在多次辗转间,李称曾被“绑架上 车”。
    和李一起仍在北京上访的安徽马鞍山 农民赵太忠也没有停止控诉,2013年2月 27日晚在丰台区东滨河路,他称遭到10 余名不明身份的人“绑架”,押上一辆面包 车后,为首的叫他交出身份证、手机,随 后被带至马连道一家宾馆,之后被接回马 鞍山拘留。
    2008年开始进京举报地方官员的李 晓阳,2011年9月10日遭遇一场车祸,这 被他认为是地方部门针对他的一起“谋杀 未遂事件”。此后,对该事件的控告转而 成为他住京上访的主要诉求。
    5年来,长期流居于北京南站附近的 李晓阳,将自己和所见访民的际遇编写成 一首歌,取名《不忘上访苦》,其中有两 段歌词是这样写的:
    “年复又一年,上访没了头,常年睡 在马路边,捡破烂换钱花,肚子里没有 食,病了没钱医,可怜我们上访人,有国 没有家。”
    “不忘又一年,苦难又临头,截访监 控被跟踪,失去了自由,拘留又被教养, 送进精神病院,交通事故把命害,为了能 息访。”
    


网友评论2013-06-20 14:30


    原作手记:那张树状关系图中的答案
    从2011年6月20日开始,整整一年半 时间里,我经常会接到一个重庆农妇的电 话。她叫廖保翠,是曾经被关押在安元鼎 黑监狱的戴月权的妻子。
    在戴月权的全部人生中,除了诉讼、 信访占据的多半时间,剩下的日子,应该 以是关押在黑监狱、看守所、劳教所还是 驻京办的各种黑屋场所来区分。
    我在2010年春节后,开始在北京调 查以关押访民为业的保安公司安元鼎。我 收集到的资料显示,安元鼎黑监狱在访民 中臭名昭著,被它关押过的访民涉及到全 国大部分省市。这些材料亦能反映出安元 鼎崛起的节点恰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 间。
    我是在此时发现了戴月权,他在网上 实名举报安元鼎,并向北京公检法系统投 递了诉讼书,很显然没有听到丁点回响。
    安元鼎并非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企业, 从2004年至今,短短几年时间里,它已 经发展成为北京安保公司中的领军人物, 几乎所有大型盛会都有它的身影。
    在中国,保安公司还未开放给个体资 本,观察这类公司的上下机构图可以很清 晰的看到它与政府之间的树状关系,它的 树干部分是公安局下属的保安总公司(虽 然近年有些地方,比如北京、上海等地传 出了改革改制的声音,但公职人员的影子 还是掺杂其间),然后便是各种保安公司 和子公司。在这种共生的关系结构下,政 府很难撇清与安元鼎之间的关联。
    在此期间,我曾陪同戴月权到朝阳区 公安分局报警,三次均被推诿,最后一次 直接被告知,报案不予受理。
    在安保严密的首都,安元鼎却能超脱 警方视线,它被回避的原因恰恰在那张树 状结构图中能找到答案。
    安元鼎的存在有其必然逻辑,当下中 国已进入了维稳社会,矛盾的尖锐和加 剧,以及新的矛盾的孳生,都使得地方政 府如临大敌。矛盾的出口绝大多数流于上 访,而中国的信访制度体制虚弱,几乎解 决不了多大问题,访民涌向首都。一方 面,中央在首都开辟了信访渠道,比如久 敬庄等地;另一方面,中央也设置了各省 的考核指标,超过数量的进京上访事件直 接影响各地执政者的仕途考核。在上紧下 堵的挤压之下,安元鼎为各级政府找到了 疏通的路径,而中央开辟的信访渠道实际 上已成为安元鼎黑监狱的人肉市场。在福 建上杭县网站上,县公安局委托安元鼎押 送访民的行为被列为工作业绩。
    政府与安元鼎公司勾兑,实际上是把 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变成了合法的公权力组 织。2010年,报道刊出之后,北京警方 对安元鼎展开调查,一片质疑声中,安元 鼎被以涉嫌“非法拘禁和非法经营”两项罪 名立案侦查。但不久之后,董事长以及相 关涉案人员虽然被传唤,却相安无事,访 民的声音依旧没人听到。
    我仍时常接到戴月权和其他访民的电 话,在北京读书期间,戴月权还带着一帮 访民来校园找我。他是个堂·吉诃德式的 人物,在很多媒体登场又退场后,只有他 坚持不懈在举报。
    2011年6月20日民,戴月权等6人在 给中国民主同盟会送材料的路上,被北京 市公安局东城区分局警察带走问话,强行 滞留在分局内,滴食未进。随后被关押在 锡拉胡同8号的东城区公安分局东华门派 出所后院一间房屋内,由4个协警把守, 门口挂着“精神病人”的牌子,相邻一间挂 着“弃婴”的牌子。
    信息通过访民渠道,传到廖保翠耳朵 里时,她打电话给我说“老戴说,出事后 找你。”
    我第一次通过微博求助,戴月权随即 被放出来。
    我再次接到廖保翠的电话是在几个月 后,59岁的戴月权又一次被抓回重庆, 送到西山坪劳教所。他上京的目的是控 告“黑监狱”死灰复燃,并决定申请国家赔 偿,结果再次被劳教。
    与安元鼎的黑监狱不同的是,劳教所 堂而皇之地存在,并粗鲁野蛮地恐吓受害 者和家属,他们拒绝向廖保翠出具劳教手 续,导致律师难以介入。
    这一次,在被关押了7个月后,戴月 权才被重庆市劳教委撤销劳教决定。而出 来之后的戴月权,又走上了上访控诉之 路。(龙志)
    回访手记:安元鼎,只是故事的一部 分
    安元鼎确实不见了,从招牌到执照, 从3年前到今天,从不远的记忆到很久的 未来。
    但没有人说安元鼎不在了,赵太忠还 在被“绑架”,陈翠玲还在蹲“黑监狱”,李 晓阳还在写上访歌,北京南站的“访民 村”还在那里。
    也几乎可以预见,在往后的时间里, 我们还会看到江苏泗洪的学习班,湖北武 钢的精神病院,不断有新的旧闻震撼大 家。
    病根未除。
    也难除。
    原因,你懂的,我懂的,大家都懂 的。
    但很痛。听到越多越痛,见证越多越 痛,思考越多越痛,期望越多越痛。
    安元鼎之后,我开始涉足访民报道, 从江苏到湖北,从湖南到河北,从重庆到 北京,我讲了很多访民的故事,很多故事 讲完就忘了,但其实很多故事后面还有很 多的故事。
    譬如老河口的法教班,报道于2011 年。2012年再去,这个班还在。到北 京、到省市的访民还会被送到这里,出来 的人还会四处控诉。就在十多天前,我的 邮箱还收到王文志的来信,今年2月他才 从里面“放”出来,这次他被关了5个月。 为死去的侄儿上访期间,他的母亲、儿子 相继“被打”和服毒身亡,至今母亲的尸体 还冻在老河口市的殡仪馆。
    譬如湖南访民阳湘正,2011年才到 北京就被架走,卖到河北吴桥砖窑厂 做“黑工”,报道后我陪他到吴桥报案,回 来后他就收到县公安局的“撤案告知书”, 原因是“因犯罪的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 大,不认为是犯罪”。随后他向吴桥寄送 行政诉讼复议申请书,但此后去电的答复 总是“正在调查”。
    再如因上访被两省先后注销户口的吴 远秀,报道第二天户口就被恢复,但其上 访诉求至今未决。后来我不断接到的电话 内容是,她又进京了,又被抓了,又出来 了,又“不见了”(其女儿来电)。
    吴远秀有许多访民“偏执”的一面,她 的问题遗留和自身有关。后来,让我惊讶 的是,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喜欢北京, 很享受上访的生活,习惯了在大热天挤旅 馆被蚊虫叮咬,“没有蚊子还不舒服”。
    再后来,我又似乎从其他类似访民找 到某种解释:上访久之成了一种习惯,还 成为一种生活。明知无望,但“和接访人 员斗,就是要让他们难受”成为许多访 民“宁折不弯”的精神支柱。我的理解可能 有所偏差,但却是部分现实。
    还有湖北访民朱世友,他是为几十棵 树被砍上访的,但几年后,随着被截,被 打,被关,被拘,他的诉求发生了改变, 上访矛头指向了信访局和政府官员。而对 许多地方官员来说,他们也宁愿花数万、 数十万把辖区的访民截回来、关进去,而 不愿为对方解决可能并非过分的、“成 本”远远低廉的上访诉求。
    上访、息访的博弈,已经沦为奇特的 怪圈,衍生为畸形的生态。对上访者和截 访者来说,某种意义上,对方都成为彼此 的生活,亦敌亦友,互利互害。
    既然根疾难除,访民的故事还会继 续,我们也只有把故事讲下去。(占才强)
    
网友评论2013-06-20 14:31


    要啥下文啊 你不要水表了啊
    
网友评论2013-06-20 14:32


    妥妥的造谣
    
    south系
    
网友评论2013-06-20 14:34


    次奥。。。楼主还给顶上来了。。现在社会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
    撸主你在这里发这帖子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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